们等了半天,也没有等到,老万觉得有点不对劲,对老熊说:“这俩孩子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,别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
老熊说:“能出什么事?这河水都快干了,连一只兔子都淹不死,还能冲走两个大活人?年轻人贪玩,准是沿着河堤看风景去了。”
老万摇摇头说:“厚朴不是贪玩的孩子,香薷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我是担心他们被那帮村民给带走了。”
“村民带香薷走还有可能,厚朴一个大小伙子带他去干嘛?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老熊连连否定。
“那他们能去哪?就算是回城,也会跟我们打声招呼呀。”老万自言自语道。
大伙儿正在胡乱猜测呢,喂毛驴的老头儿牵着毛驴回来了,大伙儿忙问他看见厚朴和香薷了没有?
老头说:“我远远看见他俩跟着霍家庄的霍村长走了。”
“不好。”老万不禁跺脚叫道:“那老霍可不是个善茬,这俩孩子也是的,不认识的人就敢跟人家走,都是因为没有吃过亏呀,吃一次亏就长记性了。”
自从除夕夜和老熊他们被绑架之后,老万变得分外小心,有时甚至还疑神疑鬼,夜间起来解个手,非得有人陪着才敢出门,大家都干了一天活,累得够呛,谁愿意半夜陪他出门?老万干脆将尿桶提进屋里方便,冬天还好,到了夏天,骚气熏天,弄得一炕人叫苦不迭,老万也不管,反正一到了半夜,他一个人绝不会迈出房门半步,老熊说他是被绑匪吓破了胆,这话似乎有点道理。
老熊知道老万也拿不出什么合适的主意,便对大伙儿说:“既然是霍村长把人带走了,我们也别在这干等着了,找他要人去吧。”
“好”,四五个人都应着,有的操起木棍,有的扛起铁锹,跟着老熊趟水过了河,老万虽然心里有些害怕,也不敢表现地太懦弱,便拿着一把锄头跟在众人后面。
来到河对岸,老熊问一位干活的村民:“霍村长家在哪住?”
村民头也不抬地说了声“不知道”,老熊一听气来气了,说道:“骗谁呢,你们村长家住哪里,你会不知道?”
那位村民理直气壮地说:“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们,怎么着,想打架吗?来吧。”
一边说,一边撸起袖子,老万忙抢前一步,拦在老熊前头,说道:“这位兄弟,有话好好说嘛,我们是来找人的,不是来打架的。”
这位村民叫霍占明,前几天将老范打伤的正是这位,他以为老熊他们是来找村长算账的,便摆出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架势,想跟老熊他们再打一架,如果把芍药圃的人都打服了,那么,他就会成为霍家庄的英雄,以后,霍家庄就可以独占兴河的水。
一看老万的怂样,霍占明非但没想收敛自己的嚣张气焰,反倒以为芍药圃的人全都怕他,他更加气势汹汹起来,伸手将老万一扒拉,一双恶狼眼狠狠地瞪着老熊说:“有种的,你来打老子啊,别像前几天那个姓范的熊包,老子还没活动开呢,他就屁滚尿流地嗷嚎开了。”
老熊被激怒了,骂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小小的屁孩子,一口一个老子的,上次打伤了老范我们还没和你算账呢,你倒是来劲了,谁还怕你不成?”一边说,一边瞪着眼睛,横着膀子往小霍跟前凑,其他的村民见状,也立刻围了上来,一个个摩拳擦掌的,一场混战似乎一触即发。
老万一边拉住老熊,一边跟小霍说:“大热天的,大家都消消气,有话好好说,我们的确是过来找人的,我们的技术员和一位女员工不见了。”
“你们的技术员和女人不见了,关我们屁事?”霍占明不屑地说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,听说我们的技术员和女员工跟你们村长走了,这位小兄弟,请你告诉我,你们村长家住在哪里,我们好去找人。”老万不厌其烦地跟村民们解释。
霍占明偏偏不识趣,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,继续挑衅道:“我就是不想告诉你,你们爱上哪找人上哪找去。”说完,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烟袋,又按进去一撮烟丝,有个村民马上掏出用火镰,给他点上烟丝,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,毫不客气地将烟圈儿吹到老万的脸上。
老万也不计较,又找别的村民打听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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