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刘询的意思就是想把萧望之留给儿子用。
刘询当时看到他的能臣干吏诸多,但是大多数都差不多半截身段入了土。唯有这个萧望之,年过五旬身子骨还算硬朗,理论上再多干十几年的活应该没问题,所以把他从御史大夫位子上贬下来,贬到太子身边,就是这个道理。
周堪虽然没有萧望之声望,但也是一代名儒,人也忠厚老实,作为刘奭的第二个师傅,辅政大臣当仁不让。
从各个角度来看,刘询的身后局做的非常巧妙。
才能一般的外戚掌握兵权,可以保证皇权不至旁落,至少防止又一个霍光出现。才高八斗的能臣负责干活,还有一个忠厚老实的人来监督调和。
刘询的算盘是这样的,如三人能各安本分,即便儿子刘奭实在是淤泥扶不上墙也无妨,只要平安度过他这一任,等他的乖孙刘骜长大后继承皇位,一切又都能有所改观。
在刘询的眼里,他这个长孙是极其聪明的,小小年纪,说出的一些话就让他惊叹,他甚至在刘骜的身上看到了武帝的影子。
刘询其实知道刘奭的毛病,就是太仁弱,这样的性格做个王公贵族是没什么大碍的,但是要做皇帝就不太适合了,惠帝刘盈的例子便是最好的证明了。刘询与刘奭的理念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不然他也不会把刘奭扔给不得宠的王夫人领养,更不会愤怒地说出“坏汉家天下者,太子也”这样的话来。
不过,刘询始终没有动改立太子的念头。他是感念贫寒发妻许皇后的恩情,更是在刘骜身上看到了希望。
不过,后面的事刘询是不会知道了,他的乖孙子会彻底让人失望,说句公道话,刘骜连他老爹都不如。
见过刘奭的人恐怕都会印象深刻,不仅仅因为他是新皇上。
而是因为刘奭的身体太差,成天病怏怏的,一点都不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。
身体差,又喜欢经义之学,加上幼年丧母,造成了刘奭仁弱的性格。
不光如此,刘奭还是个情种。他在做太子的时候,宠姬司马良娣病重,刘奭每日寸步不离左右。司马良娣临终时留下遗言说自己不是病死的,而是被你的其他姬妾给诅咒死的。
刘奭信以为真,在司马良娣死后,便恨死了自己的妻妾,并放出话去,不许她们来见他,任凭姬妾们哭破喉咙,他都不为所动。
刘奭厌恶自己老婆们,又不肯纳新的姬妾,成天抱着死去的司马良娣的牌位发呆,自说自话,要么就关在书房里弹琴,写字,作画,一呆就是好几天,足不出户,甚至有时候连饭都不吃。几天之后,刘奭就病倒了,病了一段日子,总算好了,可是刘奭又变成老样子,经常魂不守舍,不肯见自己的老婆们。
如果刘奭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,想必一定会成为当时的佳话。可惜不是,他是太子,是整个大汉江山的继承人。
问题大了。
即便他不考虑的太子的身份,也得考虑下为刘氏江山传宗接代的任务。刘奭的情况很快汇报到刘询那里。
刘询一听,这可不行,他现在做梦都想早点抱个孙子,现在就指望着太子刘奭快一点办成此事。
他马上找来王皇后,也就是刘奭的养母,希望她想个办法。
王皇后建议给他再选几个妃子,本来按规定皇太子就只能有十来个正式有名分的妻妾,不过现在情况特殊,就管不了是不是超编了。
说办就办。
一道谕旨下去,来自京城官宦之家的五个端庄靓丽的女子就被带到了太子府。
姑娘们被带到了正在练字的太子刘奭跟前,刘奭正盘坐在地上,边喝酒边醮墨。引见的公公说明了这是皇后的意思,想让太子选一个,然后他就向皇后禀报去。
刘奭匆匆地扫了一眼,连脸都没看清,又把头低了下去,继续练着他的字。
现在的他对女人根本提不出兴趣,而且还有点厌恶,只要他一闭眼,就会想去爱妾临终时的悲愤和眼泪,紧接着就是心里一阵刺痛,现在叫他选妃,他哪有那个心思。
边上的公公静静地等着刘奭的指示,可是滴溜着眼珠等了半天,刘奭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。他便谄媚地低头哈腰的问太子中意哪个?
刘奭心烦着呢,正想大骂打扰了他的雅兴,但一想到自己是儒家弟子,应当谦恭有礼,便叹口气说道,“有一个吧。”只见他头也不抬,顺便抬起手,指了一下。
这一指正好落在一个穿着与其他女子不同色彩衣服,且离得近的女子身上。
公公高兴道,“真是她了?”
刘奭嫌他们烦,便点点头,那位公公便引着姑娘们走了。
没想到,刘奭这随便一指,却指出一个四朝太后,指出一个权倾天下,断送汉家天下的大家族。
这个女子,名叫王政君。他的爷爷王贺在武帝时任绣衣御史,在他手上捡回一条命的有上万人,当时王贺就说,“我放活了这么多人,子孙要兴盛啊!”
如今这句话,已经开始印证了。
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刘奭虽然不喜欢这个王政君,但是却鬼使神差地让王政君侍寝,侍寝也不奇妙,奇妙的是多年无子的刘奭竟然让王政君怀了身孕,并顺利诞下一个男婴,这个男婴就是皇位的当然继承人,皇长孙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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