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“阿宁,不许胡闹,到师傅这里来。”
“我不,我就不!”
“胡闹!”老道似是动了怒,忽然中气十足的低喝了一声,这一声呼喝,浑厚直击心肺一般,让周遭围观众人和车内的姜绾,都觉得心头蓦地一凛。
阿宁吓的连忙噤声,老老实实站了起来走到了老道身边。
老道再一次施了个礼,就要带着小徒儿离开。
姜绾却忽然打开了车门,她的眸光落在那破衣褴褛的老道身上,眸光微微闪了闪:“道长,且等一等。”
老道缓缓转过身来,看向车内的姜绾。
安静简陋的室内,桌案上摆着两盏清茶,旁边不远处燃着一支香,香气浅淡幽远,倒是十分怡人。
“女施主,你是否为自己姻缘而来?”
姜绾面色平静望着老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,女施主你一年前刚刚丧了夫,如今,有可依傍的枝繁叶茂大树,只是,那棵大树恩荫的却并非你一人……”
“我丧夫,这事在京都也算不得什么秘密。”
姜绾轻笑一声站起身来:“原本还以为你这老道有些本事,可如今看来,也不过和街头支个摊子算命的骗子,没什么分别。”
“女施主莫急。”
老道依旧稳稳的坐着:“女施主可想好了,今日出了我这门,那眼看到手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,不用多久就会变成镜花水月。”
“怎么,难不成你还能逆天改命?”
“逆天改命不敢,助女施主你平步上青云,老道却有这个本事。”
姜绾眯了眯眼:“那个小道士,是你授意的吧。”
老道没有答她这个问题,却道:“如果老道猜的依旧没错的话,女施主您要靠的那个大树,是个金尊玉贵高高在上的贵人,是也不是?”
姜绾讥诮一笑:“你这话听来好笑,既然是要依靠的大树,自然得是贵人。”
“您刚才说是我授意,确实,老道我原本不是京都人,只是不久前我夜观天象,瞧出了京都会有异动,所以才会带着徒儿来到京都,我在京都盘桓了数月,却一无所获,也是今日见到您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若能一飞冲天,您,敢还是不敢?”
“怎么一飞冲天?”
“成为这个世上,最尊贵的女人,唯一,高高在上的那一个。”
姜绾只觉得心头蓦然一跳,谁不想?哪个女人不想这般?
只是,萧蓉如今还好好活在世上呢,她的女儿那样受宠,她的儿子也已经被内定为未来的王,她根基这般浅,怎么能将萧蓉取而代之?
就算如今萧蓉已经失宠,和慕远征早已彻底闹僵,但是萧蓉终究是结发妻子,而慕远征对她,仍是有感情的。
“如何取舍,就看您自己了。”
“你……让我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姜小姐,机会稍纵即逝,如果抓不住,就永远错失了,再懊悔也没有用。”
姜绾一点一点咬紧了牙关。
‘贱人,宋靖带你来宋家的第一次,我就看得出来,你绝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女人!’
‘你这扫把星,你把我的宋靖克死了,你怎么不去死,死的人怎么不是你……’
‘好绾绾,你就从了我吧,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给我,都要做我的人。’
‘姜小姐,你这样又当又立的,可就没意思了啊。’
‘让我给你下跪,你做梦!’
‘姜小姐好大的口气,我今天倒是非要管一管这闲事了……’
人人都能睬她一脚,人人都能压她一头,人人都可以肆意羞辱她。
就连一个乡野村姑,都敢当着秦湛的面这样咒骂她,羞辱她。
她过去受了那么多的罪,吃了那么多的苦,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翻身的可能……
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吗?
可天上不会掉馅饼,她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。
这老道,绝对也有他的意图。
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?”
“姜小姐真是通透人。”
老道赞叹一声,缓缓笑道:“我想要的,就是姜小姐万人之上,然后助我完成我的心愿罢了。”
“你的心愿?若是我没办法完成你的心愿呢?那你是不是就要以此要挟我?”
“姜小姐如果按我所说得偿所愿,那么完成老道我的心愿简直是易如反掌。”
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
“难道姜小姐成了那万人之上的人之后,想做什么事,还会受制于人吗?”
“这话倒也有道理,只是,成为万人之上的人,并非易事。”
“姜小姐如今占了得天独厚的先机,那这原本难如登天的事,就简单了……”
姜绾终是再次坐了下来:“你最好祈祷你没有骗我,要不然,你该知道的,我如今虽然受制于人,可却也并非没有手段对付你……”
“姜小姐,您大可安心,老道我毕生只有一个心愿,我愿意为姜小姐做这一切,其实也不过是出于我的私心,只有姜小姐平步青云,我才能得偿所愿,在此之前,我又怎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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