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晚浓将姜汤放在霍尧的面前,叮咛他:“温度刚好,不烫不凉,你把消炎药和退烧药吃了。”
然后她才笑眯眯的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甜品盒:“还不明显吗?就是不信任大伯哥你的意思,怕你趁我和霍尧不注意的偷吃,所以要拿到主卧,放在我们俩的眼皮底下,确保蒋医生散完步回来,他的甜品完好无损。”
霍舜:“”
霍尧抿了抿嘴唇,又将一只手按压在嘴角,似乎是在憋笑。
霍舜复杂的看向霍尧,指着季晚浓的背影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控诉:“阿尧,你媳妇儿跟我妈上过课吧?她是我妈的首席大弟子吧?”
不然弟妹防止他偷吃的经验咋能这么丰富???
手段也这么狠辣????
简直是一点空隙都没给他留,太狠了。
——
另一边,蒋铎不由分说带着还想吃饭后甜点的楚亦英强行离开。
一进电梯,楚亦英就忍不住骂道:“阿尧他是不是有病!是不是有病!”
蒋铎:“嗯?”
楚亦英:“他娶老婆他了不起?在咱们面前还炫耀个没完了是吧!他刺激谁呢?啊?你说,他刺激谁呢?”
蒋铎:“还好吧。”
楚亦英:“”
妈的,忘了父母健在,家庭关系和睦,兄友弟恭的蒋医生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那一组的成员。
这种刺激,的确不太能刺到蒋医生。
蒋医生是嫌回家总被催婚,才不愿意回家吃饭的。
不像他,是想回家吃饭,却已经找不到那个能回的家了。
都说娘在,家就在。
他老妈去世后,他就觉得自己再也没了能栖身的家。
即便被大哥接回楚家,他也不觉得自己是楚家人,楚家也不是他的家。
小妹那时候年纪还小,她甚至都不太明白死亡的意义,她只知道妈妈离开了,很伤心。
但很快大哥的出现就填补了妈妈在小妹心中的空缺,楚家所给予的新鲜感,也让小妹觉得新奇极了,尽是些她只在漫画和偶像剧里看到的东西,母亲的‘离开’所带来的伤心,也迅速被冲淡。
小妹融入的很快,也融入的很好,在大哥的呵护下,小妹很快就成了楚家的小小姐,名副其实的。
不像他,如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己当楚家人,那份归属感,他一直找不到。
大哥葬礼的那天,一向没心没肺又过分开朗热情的小妹,也低沉了下来。
参加葬礼的人们散去,只有他和小妹站在大哥的墓碑前,迟迟舍不得离开。
小妹像小时候那样,抓住他的衣角,跟他说:“哥,还记得我们被接回楚家的第一天吗?我兴奋的把大哥当马,骑在他的肩膀上,让他带我把楚家的庄园逛了个遍。”
他点头,当然记得了。
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,小妹没有一丁点的彷徨害怕和无所适从,只有兴奋的新鲜感,像是第一次去游乐园那样。
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大哥身体不太好,一直被病痛所折磨,他以为大哥是陪小妹疯玩了一下午太累,所以脸色才看起来不太好。
小妹玩累了,靠在大哥怀里睡的特别沉,像头小猪,怎么叫也叫不醒,连晚饭都没有吃。
楚太太对他们兄妹的厌恶,是从她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出来的,小妹年纪小,不懂得,他却感受的清清楚楚。
从他第一眼见到楚太太,他就知道,楚太太打从骨子里的厌恶他们兄妹。
也是,他们兄妹是楚太太丈夫不忠的证明,堂而皇之的摆在楚太太的面前,让楚太太想忽视都无法忽视。
他们兄妹的存在,就是一遍遍的提醒楚太太,她的丈夫背叛了他们的婚姻,背叛了她,没当好一个丈夫,更没当好一个父亲。
多可笑啊,她的儿子为了救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的命,牺牲了自己的健康,捐了一个肾给父亲。
可这个心安理得拿了儿子一个肾的父亲,甚至连好好珍惜儿子捐的这个肾都做不到,照样花天酒地,没几年就把自己玩死了。
他对爸的印象还算不错吧,妈妈总说,爸爸工作很忙,也很辛苦,他是在外边辛苦赚钱养他和妹妹。
所以对于一两个月,甚至是两三个月才能见爸爸一次,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,生活里父亲的出场本就很少,打从他懂事起就是这样,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,便也不会想念父亲,想让父亲陪着自己。
他并不了解父亲,妈也根本不了解他,打从认识起,爸对妈就没有一句实话,从开始就是谎言和欺骗。
妈是孤儿,被一对移民到加州的华裔领养,英语说的比汉语流利,在养父母的熏陶下,妈对祖国一直很向往,大学时期作为交换生,妈才得以回到祖国。
然后,妈认识了爸,一个除了性别和年龄,其他都在对她撒谎的骗子。
他爸应该是喜欢他妈妈的吧,不然他爸也不会在他妈妈交换期满回到加州后,还千里迢迢的追了过去。
后来他又觉得,他爸应该也没有多喜欢他妈妈,他爸看上的是他妈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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