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战心惊的靠到了五点,直到看见辉哥的那辆破东风顺着山梁上的小路晃晃悠悠的开来,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快步向着辉哥走去。
"涛哥,早啊!"
王小子率先自车上下来,如同没事人一样的和我打着招呼。
只是我一看到王小子,脑海里下意识的就会想起那一张满是鲜血的冰冷面容,僵硬的对着他笑了笑。
工人们则是一个个说笑着,自车上跳了下去,掀开入口铁盖的依次下去,辉哥在驾驶室里沉默的抽着烟,不时就瞟一眼那栋小二楼。
等到所有的工人都下了矿,我凑到了辉哥的旁边,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:"辉哥,昨天后院的水泵出毛病了,我去后院看了一眼,那里以前还有人干活啊?"
辉哥僵了一下,这才故作轻松的说道:"哦,以前那里有个煤眼,后来挖空了,工人也就都遣散了!"
顿了顿,辉哥又继续说道:"涛啊,没事别去后院,那里阴森森的,看着都渗人,有事找电工,让电工去修就可以了!"
"恩!"
我沉闷的点了点头,辉哥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,只是我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具掩埋在水管下的婴儿尸体,还有那具埋在山上的女尸。
"好了,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了,有事打电话啊!"
辉哥将烟头弹出,发动了车子沿着沙土路越走越远。
我看了一眼下面的那栋小二楼,又看了看一片宁静的院子,挣扎了片刻,还是一步一步的向着院子挪去。
看着杂物间紧闭的房门,我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,逃也似的跑回了屋子,呆呆的看着电视发着呆,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?
想了想,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表妹夫的电话,只是当接通的那一刹那,我轻舒了一口气,便将昨天的晚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表妹夫。
电话那头却是一片沉默,只有表妹夫微微的喘息声,我的心也随着表妹夫的沉默渐渐沉了下去。
"你别想那么多了,下午我们就找大神去山上!"
表妹夫略显阴沉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,只是却没有给我带来一丝安慰,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。
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上电话的,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监控里再次出现了瞎子的身影,他正在那两条狼青的引导下向着小二楼走去,这次他没有看监控一眼。
中午,刚刚交接班完毕,表妹夫那辆熟悉的奥迪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,沿着那条被大车轧的坑坑洼洼的黄土路,经过那座破败的砖厂向着山上驶来。
只是拉开车门的一刹那,我就一顿,第一个出来的是那个熟悉的徐春华徐大神,只不过他的脸色异常的蜡黄,就好似刚刚得过一场大病,还未病愈似的,而阴沉着脸的表妹夫和三哥紧随其后,也下了车。
"昨天到底怎么回事?"
三哥猩红着眼睛,奔着我就来了,那双眼睛中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。
我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,想了想又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一丝不落的说了出来。
"尸骨还在杂物间?"
徐大神听过后,直接问了一句。
我点了点头,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,我还是有着一丝恐惧,便说道:"还在那里,我昨天回来后就没有睡,也没有进那个杂物间!"
"尸骨还在就好!"
徐大神也松了一口气,喃喃了一句后,便挎着他的那个土黄色小布包率先向着院门走去。
随着徐大神走入院子,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冰寒,而天空中,那轮八月末的太阳明明是火热火热的。
表妹夫和三哥走入院子的一瞬间便是一顿,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那间依旧紧闭的杂物间。
徐大神这个时候也异常谨慎,从那个土黄色的小挎包中直接掏出了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小瓷瓶,然后将中指咬破,又从小瓷瓶中倒出了一滴腥臭的暗红色鲜血。
"来!"
徐大神看着手指上的混杂着人血和那腥臭的暗红色鲜血,对着三哥和表妹夫招了招手。
表妹夫和三哥忙走上前,将脑袋凑了过去,从那熟练劲上看,明显不是第一次了。
徐大神阴着脸,将中指上的鲜血在两人的眉心点了一记,形成了一个菱形的痕迹,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转过头,徐大神又看了我一眼,想了想这才将中指对着我伸来,向着我的眉心点来。
我有点嫌恶,但是想了想还是忍着没动,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缕疑惑,这个徐大神明明是第二次来矿上,而且第一次的时候看三哥和表妹夫的态度,两人可是不认识他的,怎么现在如此熟路了。
弄完,徐大神松了一口气,走到了杂物间的门前,想了想,拿出了一卷缠好的暗红色的丝线和几根漆黑的钉子。
将四根钉着钉在窗户的四角,又用那卷暗红色的丝线沿着四角缠好,徐大神喘了一口气,蜡黄色的脸上已经满是汗珠。
喘了一口气后,徐大神小心的将剩余的丝线在两个手腕上各自缠了一个红色的结,又从挎包里拿出一张明黄色的好似符咒一样的东西,这才拉开了杂物间的木门。
在一道刺耳的吱嘎声中,木门被缓缓的拉开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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