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青城山,身形一晃,引来陈恒惊叫:“师父,你怎么了!?”文言希摆摆手,她就说那杯茶没那么简单。
“不要声张!”陈恒点点头,“幸好徒儿早有准备。
来人!”文言希四肢酸软,头晕眼花,恍惚中只看请大概是个轿子的模样,似乎有人扶着上了马车,几乎臀部一沾到绵软的榻,文言希就摊到了铺了两层锦被的榻上。
自己的身体果然还是先天不足,即使调理了十五年还是略有不足。
.............“留下来,继续做芳主.”
“这个位置并不适合我。
我到底是南盛人,南盛国难在即,我无法置身事外.”
一月食指敲着石桌桌面,“三关你是过不去的.”
“过不去也得试试看,这是唯一的生机,不是吗?”一月沉吟片刻道:“允你参与南盛战事,只要不利用流芳宫中的势力.”
文言希一愣,道:“规矩就是规矩,怎么能说改就改?芳主之位我决意传与你,三关也非过不可.”
“三关并非非过不可,”我又怎会容不下你?这话一月当然不能说出口,“你走吧.”
走?“可是三关......”一月一摆手,“现在我是芳主,我亲口放过你,哪个又敢有异议?”还能这样?文言希很惊异。
想再说什么,一月却已转过身去。
这是在下逐客令吧!文言希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,她一步一步走出流芳宫,没看到身后惊异的流芳教众,只是走到山腰处,感觉自己体力不支,试着提起内力,却一点都提不起来,她强撑着走到山脚下,看到陈恒和陈家的下人就泄了浑身的力气。
...........陈恒很着急,大夫说师父并无大碍,可是并无大碍怎么是那副虚弱的样子?怎么昏睡了一天还没醒?要不去求求流芳宫的人?可是现在师父已经退出流芳宫,自己这个徒弟身份也是尴尬。
这流芳众人也是没良心的。
师父做了十几年芳主,这些家伙都不来看望一下,真是太无情了,鄙视之!正在陈恒想东想西的时候,自己的贴身小厮急匆匆的告诉自己师父醒了。
陈恒再也坐不住了,不顾陈家二老诧异的眼神,从椅子上跳起来就朝着文言希住的院子冲。
不知睡了多久,头昏昏沉沉的,文言希撑起身子,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,才准备开口就听见外间陈恒闯了进来。
“师父,你怎么样?”看着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家伙,文言希心头一热,这小子是真的关心自己。
自己这个师父一点都不称职,只是将他交给几个月教导,自己还没正经教过他功夫。
一众丫鬟没挡住自家少爷,陈母也急匆匆的跟来。
“你呀!女子的闺房也是你乱闯的?”陈母几步挡在文言希的床前,“像什么样子?去外间等着.”
陈恒伸长脖子向自己老娘身后探了探,在她老人家的眼神下去了外间。
陈母这才转身温和地问了几句文言希的情况,得知没什么大碍只是脱力了,嘱咐丫鬟们好生照看便回了后院。
两个丫鬟伺候文言希梳妆打扮妥当之后。
文言希才转到外间,陈恒无聊的已经喝了三杯茶了。
乍一看文言希上了胭脂水粉,竟有些恍惚。
文言希坐在一张绣凳上,丫鬟很识眼色的退到门外,只是到底是孤男寡女还是开着门的。
陈恒忍不住问道:“师父你怎么样了?三关过了吗?”文言希低声道: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失了内力.”
师父失了内力,那岂不是被废了武功?陈恒拍案而起:“这还叫没大碍?功夫都没了!”“别嚷!”文言希扯了扯陈恒的衣袖,示意他坐下,“我也不靠这个过活,没什么可惜的.”
陈恒丧气的坐回来:“没想到这三关这么厉害.”
文言希并没有解释自己并没有过三关这件事,“你叫我一声师父,可是我现在既不是流芳芳主,也内力全无,再无功夫可以教你......”“师父,你不是不要徒儿了吧?!”陈恒委屈的看着文言希,那眼神让她想起了前世陪着自己的老伙计烈风。
烈风是一只很优秀的军犬,而且是一只功勋犬,也是那次任务,它受了伤退役一直呆在自己身边。
想到前世,不禁有些恍惚。
陈恒还以为他是在伤感,心里很是不舒服,将流芳众人列入拒接来往行列。
“其实在青城山上,我的武功不如其他人,拿得出手的只有轻功了。
现在我内力全失,无法亲身教导与你,只能教你心法再从旁指导。
你要认真学习.”
这大半年间作为流芳的常客,陈恒自然知道自己师父的轻功是流芳宫内最顶尖的。
当时他跟着三月、四月、五月学习拳脚,他们当时就告诉自己轻功是要留给自家师父教的。
现在师父要传授这天下第一的轻功了,可是自己却并不高兴。
文言希看陈恒脸色变化,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。
“陈恒,你是我的徒弟,徒弟的功夫可是师父的脸面.”
陈恒闻言一震。
“徒儿一定认真学习!”接下来的几天,文言希留在陈府教导陈恒轻功。
陈家虽然是商人,但是陈大川很注重儿子的身体,因此陈恒自小就学过些拳脚功夫,身体底子到是不错,再加上这大半年在流芳的历练,也有了些内力积累,学习轻功正是好时候。
陈恒也不负她的期望,学得很快,只是几日就能跃过自家院墙了。
只是陈母是有喜有忧。
忧的是,儿子学会了轻功,家里这些粗苯的仆人怎么能追的上他。
喜的是,儿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学习什么。
而且学得还不错。
看来这个女师父确实有两下子。
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场景真是美得像幅画一样。
可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,不禁又有些心疼儿子。
儿子的眼神她当然有所察觉,于是陈母就陷入了欣慰和纠结中。
就这样,在陈府的第五天,文言希收到了宋三娘的来信,她和二哥已经到了历城内,约她今夜酉时在城中的聚贤楼相见。
这封信是由聚酒楼的掌柜亲自送来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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